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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《文摘旬刊》的一段经历 肖铮

发布时间: 2023-08-30 21:01:25 |   作者: 标准规范

  我不仅学会了发行,还学会了经营管理。过去从没有摆弄过数字的我,《文摘旬刊》的定价,从每张五分、八分、一角五分涨到六角,是我亲自到省物价局一次次争取来的。

  一九四八年末,我在《锦州人民报》参加革命,一九五四年调入《吉林日报》社,中间除了随爱人工作调动离开报社几年外,可以说,我的一生绝大部分时间是在《吉林日报》度过的。几十年来,我都是在读者来信组、文艺部、吉林记者站、资料室等部门担任领导或做通联和记者工作。万万没想到的是,我离休以后,竟在《文摘旬刊》抓起了经营管理,成为我在《吉林日报》社工作中最难忘的一段经历。

  一九八六年一月,我正式离休。当时,我任资料室主任,《文摘旬刊》是资料室承办的一个内部小报,正准备从一九八六年开始向全国公开发行。报社领导让我离休不离岗,继续把《文摘旬刊》抓下去。

  当时,《文摘旬刊》面临的迫切任务主要是两项:一是提高办报质量:二是冲向全国市场,做好扩大发行工作。公开发行的第一年,报社就给我们定了上缴三万元利润的指标,应该说,压力是很大的。我们当时分了工:编辑部的工作主要由曹菊奎同志负责。我则全力以赴抓发行。在编辑部干了一辈子工作,我从来就没想过报纸与经济的关系,三是把办报看成是一种神圣的职业。新时期,新闻传媒走向了市场,这给我们办报人提出于一个全新的课题,本应回家含饴弄孙的我,由于此时肩负着领导赋予的这副沉重的担子,所以就必须站在潮头,迎接着时代的挑战。《文摘旬刊》公开发行之初所面临的形势是:全国已有二十多家同类报纸公开发行并具有较大规模。由于我们办报晚,又地处东北一隅,所以与兄弟报刊比较,各方面都不占什么优势。面对如此严峻的市场形势,我寝食难安。好在,我们有个好邻居——《东西南北》杂志社,当时,《东西南北》在全国已很有名气,每年北京邮局举办的报刊博览会,《东西南北》都在被邀请之列;那时,省外根本就不知道有个《文摘旬刊》。我顾不上别人怎样看我,《东西南北》一开会,我们就随着他们去,他们在北京博览会上搞宣传,我们也出一半的费用与他们合租一个摊位,宣传我们的《文摘旬刊》正刊和《文摘旬刊》合订本,同时,竭力与北京报刊零售公司的同志们搞好关系。就这样,《文摘旬刊》很快在北京打开了销路,每期报纸销售两万多份。一九八七年,全国报刊发行会议在武汉召开,《东西南北》又被邀请,我和沈德福同志商量,还想跟着他们去开会,虽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,但我们仍旧是硬着头皮跟去了。在会上,我们学到了不少发行知识,也结交了一些邮局搞发行的朋友和部分书商。武汉会议结束后,我和沈德福同志想再去广州,由于买不到卧铺票,我们就连夜坐着硬座走了,火车上人特别多,过道上、座位底下都挤满了人,上厕所时脚要插着缝儿迈来迈去。小沈的皮包让小偷给划了一条长长的大口子,坐了一夜的火车,我的腿也水肿了。值得欣慰的是,这一趟没有白跑,我们与《羊城晚报》发行处建立了友好关系,每期发行《文摘旬刊》七千份到九千份。后来又在那里设立了代印点,每期印三万多份。

  一九九○年九月,北京邮局在展览馆内办书市,这又是一次宣传《文摘旬刊》的大好机会,不巧的是,这期间正赶上我的六十大寿,老伴、儿女都不同意我去,因为为了给我祝寿,儿女们已张罗多日了,可我着急发行,就没有心思过生日,就毅然决然地跟着《东西南北》的同志上了火车。午间吃盒饭,晚间《东西南北》的同志们给我订了个生日蛋糕,我就这样在新华社招待所,在《东西南北》同志的陪伴下,过了个别具风趣的六十大寿。由于我们广交朋友、宣传自己,《文摘旬刊》渐渐被人熟知,锦州邮局报刊发行公司主动与我们签订了二十多万册的合订本合同,为《文摘旬刊》在全国发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

  摸到了发行的一些门道后,我便和同志们分头下去,辽宁、黑龙江、河南,河北、广东、广西、福建、山东、陕西…………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。功夫不负有心人。一方面,我们报纸质量逐步的提升,多次在全国性的评比活动中榜上有名;另一方面,发行量逐年攀升,很快突破了十万大关,最高时达到三十五万多份。《文摘旬刊》合订本也从一九八五年的手工装订几百本,连年递增,一再加印,到了一九八八年达到了六十万册。随着发行量的逐步扩大,经济效益也逐年上升,年利润也翻番往上涨,从三万元、十几万元到几十万元。一九八六年到一九九○年,累计七十八万元的任务,我们实际完成了一百八十九万元,成为吉林日报社创收较好的部门之一。

  然而世事难料,正当《文摘旬刊》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,一九受全国扫黄影响,我省也大砍小报小刊,省新闻出版局把《文摘旬刊》也列在了被砍之列。听到这一条消息后,许多同志吃不好饭、睡不着觉,特别是一些搞发行的工人,没有了《文摘旬刊》也就没有了饭碗,急得不得了;《文摘旬刊》的正式职工也面临着工作变动等问题。看到同志们愁眉不展的样子,想着几年来大家艰苦创业,一起努力的成果将付之东流,我的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。报社领导也很着急,让我去找省领导反映情况,做做工作。我过去抓报道、组织稿件时,和省里的一些领导比较熟悉,但也不是经常打交道,为了《文摘旬刊》的生存,我也顾不上面子了,就给于克、张凤歧、刘云沼、高文、谷长春、任俊杰等领导分别打了电话,还到了一些领导的家里,向他们汇报《文摘旬刊》如何受到全国读者的欢迎,发展到今天如何艰难等等。让省领导充分认识和了解《文摘旬刊》。经过一番努力,《文摘旬刊》终于保住了。

  回顾离休后的这段经历,我真是百感交集,也不知自己是怎样闯过来的。我想,也许是因为领导信任我,给我放到了这个重要的位置,我才不仅学会了发行,还学会了经营管理。过去从没有摆弄过数字的我,对于纸张涨价成本提高了多少,去掉各项费用还有多少利润可赚等等,都能算得一清二楚。《文摘旬刊》的定价,从每张五分、八分、一角五分涨到六角,也是我亲自到省物价局一次次争取来的。

  当时,资料室的同志特别团结,报纸和合订本内部发行时,每期都是大家自己装信封、打包、装卸车、上邮局、跑车站、楼上楼下自己扛,没有奖金,劳务费有限,一个月也就十几元,最多时三十元钱,可大家从不计较。那几年,资料室多次被评为先进集体和先进党支部,还曾被评为省直机关的先进党支部。

  一九九一年,由张天彪同志来接任《文摘旬刊》主要领导工作,他果断地把《文摘旬刊》由自办发行,改交邮局发行,扩大了《文摘旬刊》在全国的覆盖面。同时,实行正刊交邮、合订本自办发行两条走路的方针,开创了全国双轨制发行的先河,受到了全国文摘报研究会的充分肯定,从而真正完成了《文摘旬刊》进入市场,开拓市场,全面占领市场的步骤。然后,天彪同志又依据市场的需求,把报纸由单刊变成双刊,又从旬刊变成周刊,《文摘旬刊》终于成为在全国有一定知名度的名牌产品,上缴年利润飞跃到二百万元以上。李英林、宋殿辉两位担任主编,发行量一直稳中有升,到二○○四年底,累计上缴利润超过二千多万元。近几年,虽然受全国报刊大滑坡的影响,发行量和利润会降低,但与同类报刊相比,还是趋于稳定的,仍然还是全国有名、收益较好的一个知名刊物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加多